魑璃

脑洞与妄想的堆积地,脑洞大如狗,遍地都是马甲和坑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 祝白

内有一个以搞事为己任的祝哥和一个你要演我就陪你尬演的白哥

私设如山!全是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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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孤月高悬。

已然是丑时时分,热闹的云京也安静下来,浓重夜色中偶尔有一点光晕缓缓飘过——是点着灯的打更人。

 

羲王府内,白永羲才将今日份处理好的公文分门别类地放好,他揉了揉眉心,起身时却猛然眼前发花,身子一歪撞到了桌角。

 

“咔嗒。”有什么东西从桌边掉落,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是一块玉佩。

——羲王年少时自东海之滨回返后就再也没有从腰侧换下过的玉佩。

上好的碧玉在暗处柔柔地发亮,雕工精湛的纹路中隐约能看出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

 

白永羲定定地看了玉佩半晌,情绪很是古怪,似恼非恼似喜非喜。不知看了多久,最终他还是弯下腰将玉佩捡了起来。

 

 

第二日正是休沐,白永羲难得起的迟了。偌大羲王府都知道主子平日操劳,若没有急报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吵他的。

但是羲王还是被吵醒了,被一只鸟。

那是一只普通的红毛小鸟,一张嘴却是叽叽喳喳烦人的要死,白永羲在这样的嘈杂声中睁眼,准确无误地一把掐住小鸟的脖子。

他半坐起身,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低头看着掌中奄奄一息的某种卵生脊椎动物。

 

这情景仿佛经历过许多次,多到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白永羲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松开手放了小鸟一条生路。

“唧唧。”小鸟在他的被褥上蹦跶了半天,见他不理自己,又趾高气昂的扇了扇翅膀,完全不见刚刚装死的柔弱样子。

“他叫你来送信?”随口问了一句,白永羲取下鸟爪上细细的竹筒,从中抽出一张柔软的布帛,一行行优美的蝇头小楷顿时映入眼帘。

 

【白兄:

见信如晤

自上次一别也有多时,甚是想念

近日我欲往云京一行,若白兄聊有闲暇,可往鹿鸣楼寻我

昔年与君同行,君之音容犹记于心,盼此次再见,君风采依旧

无名敬上】

 

视线在无名两字上停顿了片刻后,房内响起一声极轻的冷笑。

布帛上不知涂了什么药物,随手一抖便化成灰烬飘散在空中。红毛小鸟见信已送到,又叽喳了两声,就拍着翅膀飞走了。

 

白永羲彻底没了睡意,但也暂时没心情起身收拾,他靠在床头,眼眸微合,像是在考虑什么。

收回凌云城之时,他曾收过那人一封信,本以为早已把界限划清,但这时候来这么一出,是想做什么?

突然来云京,也怕是又有什么诡计在琢磨。

“好,你既然想玩,我自当奉陪到底。”半晌白永羲从齿间挤出这么一句,神色渐冷。

 

.

 

鹿鸣楼地处偏僻,少有人来,近日更是被人大手笔包下了整栋楼,不让外人出入。

白永羲被人引着带到一扇门前,那位侍者就退下去了。不知道里面的人在搞什么鬼,他倒也没上心,直接伸手推门。

门开的那一霎一股劲风迎面扑来,白永羲微微偏头,伸手一探将被人投掷而来的“暗器”收入手心,果然下一刻响起的就是掌声。

“白兄身手依然不凡,在下甘拜下风。”

 

对面的矮几后盘膝坐着个散着发的男人,此刻他一手托腮一手拿着个酒坛,一双桃花眼微微带笑,端的是俊美无双。

 

白永羲晃了晃手中的“暗器”酒杯,一股清冽的酒香散了出来,稍作沾唇之后他轻叹一声:“好酒。”

“当然是好酒,我亲自酿的。若不是要见白兄你,我可舍不得挖出带来。”男人眨了眨眼,“酒名,凤兮。”

 

凤飞翱翔兮, 四海求凰。

 

似是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白永羲将酒饮尽后一撩衣摆,坐在男人对面:“找我何事。”

“真冷淡。”无名将酒满上,摇了摇头,“没事我就不能来见见你?”

闻言白永羲终于没再板着脸,眉宇间染上了一点无奈:“也不知是谁说的‘今日一别恐再难相见’。”

“我也没想到白兄会是如此身份啊。”无名耸了耸肩,他放开酒坛,身体前倾,捞了白永羲散落下来的一缕白发在指尖把玩,“白兄这是在向我抱怨?可怜我哪次来见你不是都带着好酒,结果还是被白兄嫌弃了吗?”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白永羲早就习惯无名乱七八糟的小动作,斥了一句也不再管他。

无名笑眯眯地放了手,装模作样地正襟危坐,仿佛前面那个动作轻佻的人不是他一样。

“前些日子刚把凌云城收回来,羲王现下恐怕是忙的分身乏术吧。”正儿八经的一句话说完立马现了原形,“结果还是挤出时间来见我,在下真是感动。”

“我这几日休沐。”白永羲自顾自倒酒,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言外之意就是不是特地来见你的。

“看你的样子还没有累垮,算我多事。”

“若不是因为南境不稳,祝家蠢蠢欲动不怀好意,我也不会如此公务繁忙。”

“停停停。”无名连忙喊停,“我一介江湖散人,对羲王朝堂之事实在不敢多听。”话虽这么说着,无名却又开始手贱地去撩对面人的发尾,“而且好不容易见了面,我可不是来听你抱怨那位祝家主又干了什么的。”

 

白永羲一窒,随即难得嗤笑出声,哪还有半点如玉君子的形象,“我可没提祝羽弦半个字。”

“就我的经验而言,你上一句没提,下一句也该提到了。”无名懒散地摊手。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瞪了一会儿后,终是一个人转头另一个人摸酒杯子,一副我不与你斤斤计较的模样。

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却难得显现出一点孩子气来。

 

“所以,找我何事。”一坛酒被分了个干净,白永羲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绯色,和他相对而坐的无名却依然脸色如初,只是眼眸中带上了几分潋滟水光。

“给羲王大人送情报来了。”无名手一扬,一张薄布落在矮几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挤得人眼晕。

白永羲拿起一眼扫过,发现竟是南境几大家族的势力分布,和祝家近来的一些举动。

 

“你……”他惊疑不定地看向无名,后者却好整以暇地笑着,“在下特地来为羲王排忧解难,羲王没有什么表示么?”

“我怎知是真是假。”不甚在意地随手将布帛扔回桌上。

 

无名突然欺身凑近,白永羲想躲,因饮酒而有些迟钝的身体没能躲开,他几乎能感觉到无名的唇从自己耳侧擦过。

 

“用假情报来骗羲王,我还没这个胆子。更何况……”无名稍稍低头,将额头轻轻靠在那人肩头,“我也舍不得。”

最后一句轻得近似呢喃,白永羲仔细分辨,也没听清。

 

临走之时,无名说要以箫声为伴,从腰间取出了碧玉箫。

玉箫碧色青翠且如水般通透,箫身雕刻着如鳞片般的凤羽,箫声清亮犹如凤鸣。

白永羲下意识抚上腰间的玉佩,无名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桃花眼中沁出真正温柔的笑意。

 

玉佩是凤首,玉箫是凤尾,他当年以玉佩相赠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却没想到眼前这人竟一直带在身边不曾置换。

他接到我的信的时候是怎样一副表情?来见我之前又是怎样复杂的心情?

眼中温柔笑意一闪而过,变成了戏谑,白永羲恰好抬头,正对上无名的脸。

 

送走了白永羲,无名——祝羽弦终于没忍住,笑得滚在地毯上。

 

“恼羞成怒的模样,总比一本正经的来的可爱啊,我的羲王大人。”碧玉箫在指尖转了一转,祝羽弦翻身坐起,捞起矮几上的薄布,“送给你的情报当然是真的,至少……”

至少,为国鞠躬尽瘁的羲王这两天怕是有的忙了。

“这可真不怪我对不对。”祝羽弦无辜地笑着,将手臂枕到脑后,闭上了眼。

 

 

出了鹿鸣楼,白永羲右手握拳抵在眉心,深深皱起眉。

“祝羽弦,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耳侧还停留着温热呼吸擦过的感觉,白永羲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思考着那张布匹上的情报。

虽然没有打探到祝羽弦来云京的目的,但是也算有些收获。

 

“暗一,去探查一下南境的动静。留三个人盯着祝羽弦。”白永羲嘴唇翕动,将声音压成一线,传了出去。来见“无名”他不可能带着暗卫,只能让他们停在外面。

一个黑影在远处的屋檐上闪现,向白永羲的位置行了一礼,便消失不见了。

 

.

 

白永羲这几日简直忙到简直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一要查明祝羽弦来云京的目的,二要分辨他那一张情报的真假,三还要时不时听暗卫来报祝羽弦今日又悠闲地去哪里逛了街。

在听到暗三第七次来报说祝王去了碧天升云阁还送了账单给自己之时,冷静自持的羲王差点没把手里的毛笔捏断。

行啊祝羽弦,给我带来了这么大麻烦还来吃我的喝我的?!

在他发火之前,负责保护天子的影卫突然来报,天子今日趁影卫没注意,和一个宫女换了衣服偷偷溜出了宫,去的正是白家的碧天升云阁。

 

白永羲神色骤变。

 

祝羽弦的目的是这个?

这两日自己虽忙,但是依然有时时注意天子的安危,祝羽弦是用了什么手段诱出天子的?

 

“天子出宫之事不可让他人知晓。”白永羲扔了笔,“你们是天子影卫,失职之事待天子回宫自行去领罚。”

“是。”

 

 

此时天色已暗,白永羲换了一身劲装,身形鬼魅,直冲碧天升云阁。他手下的暗卫连同影卫则是分散开来一起找人。

到达自家产业的时候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白永羲问清掌柜,掌柜说祝羽弦所扮的无名侠士吃完晚饭便走了,身边并无幼女模样的孩童。

暗卫也禀报,祝羽弦并没有回鹿鸣楼。

 

在云京找人几乎等同大海捞针,白永羲心绪不定,几步走过碧天升云阁后的街道,却突然停下脚步。

风中带来微弱的,他熟悉的女童的清脆声音。

 

“没有走散,我在等人啦。”

 

他定睛看去,远处的小巷中,有个熟悉的背影正蹲在幼年天子面前。那人一头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带着点放浪不羁,一身白衣上滚着绯红的暗绣。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装扮。

 

祝、羽、弦!

 

白永羲下意识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神经紧绷,准备好在祝羽弦出手前带走天子。

 

蓦地属于少女的清越嗓音从远处响起:“陛——不是,小小姐!”扎着高马尾的少女大步跑过来,“我不是说让您在碧天升云阁等我的吗!”

女童半侧过脸吐了吐舌头,“我只是随便走了走,而且这边都是羲……羲哥哥的地盘,又不会出什么事。”

“那也不能乱跑啊。”少女一脸头疼,“快点吧,再晚了,回去就该挨骂了。”

“哦。”女童憋着气,不情不愿地伸手让少女抱起自己,临走前还对半蹲在旁边的男人挥了挥手,“大哥哥再见~”

 

祝羽弦似乎觉得很有趣,也冲她挥了挥手。

 

待两人走远,祝羽弦才站起了身,他看向一旁,嘴角挑起露出个轻佻的笑:“阁下看的开心吗?”

“嗖”的一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祝羽弦本能想躲,在看清了那是什么之后连忙扑了过去一把接住。

 

打过来的是一枚玉佩,一枚前几日他还见过的,挂在羲王腰间的玉佩。

 

白永羲从阴影中走出,一双褐色的眼眸中全是冰寒。

 

“白兄?”祝羽弦一脸吃惊,而后歪着头笑了,他挥了挥手中的玉佩,“白兄这是做什么,对我的家传玉佩很有意见?”

没有回答。

迎面而来的是一把扇子,若不是祝羽弦躲得快,扇刃带起的劲风切上的就是他的脖颈。

感受到白永羲指间的力道,祝羽弦也收起笑脸,从腰侧抽出碧玉箫挡下袭来的袖箭,玉箫半转直捅向雪白的扇面。

 

“锵”的一声,玉石长箫与纸扇相交,发出一声近乎金属摩擦才会发出的嘈声。白永羲以扇面将玉箫挡在自己半尺处,纸做的扇面没有半分损毁,那玉箫也不能再前进半分。

“我应该没有惹到白兄吧?”祝羽弦脸上带上了一些无奈,像是在诉说对面人的无理取闹。

“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是这么一副嘴脸。祝羽弦。”白永羲漠然道。

 

祝羽弦愣了两秒后大笑出声,他随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了本来的、俊美到近乎妖异的容颜,原本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三分邪气七分艳色。

 

“劳烦羲王陪我演了这许久,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认出来呢。”祝羽弦手腕转动,玉箫一横挡住袭来的扇刃,眉宇间不见温和,满是凉薄。

“你觉得,我认不出你?”

“岂敢,想必羲王早在东海之时,就已经将我的身份探清了吧。”祝羽弦面对袭来的凌厉掌风退了半步,主动放弃抵抗。

 

白永羲觉得不妙,祝羽弦不是个会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人。

 

下一瞬,一股麻痹的感觉顺着丹田流淌向四肢,白永羲踉跄了一下勉强稳住身体,但控制不住无力的手臂,能切金断玉的纸扇从他指尖滑落。

“你……什么时候……”他竟连自己何时中的毒都不知道。

“凤兮的滋味不错?”反问一句,祝羽弦像是欣赏够了他的狼狈,悠然走过来,却是将人扶住,半揽在怀中。

白永羲皱眉,他对祝羽弦自然防备,去见人之时他身上带着避毒珠,若是酒中有毒,避毒珠必会做出警报。

 

“因为我下的不是毒,是药。”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祝羽弦声音温和,“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药,只不过,与我今日身上的熏香有些小小冲突罢了。”

“你早就料到……可惜不管你来云京有什么目的,天子现下有霜虎将军护持,都不是你轻易能动的。”

“我虽然对天子有些兴趣,但是此次我来云京的主要目的,可不是她。”祝羽弦轻笑,他垂下头,看着白永羲清俊的容颜,“我的目的,不是一早就告诉羲王大人了?”

 

漆黑的小巷中,祝羽弦缓缓道来的缱绻声线中夹杂着无法言说的魔魅力量。

 

“在下与白兄一别多时,”

 

“甚、是、想、念。”


一句想念说得字字带顿,无比暧昧。

 

“你!”白永羲惊怒,却抵挡不过逐渐袭来的睡意,强撑着不想闭眼,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祝羽弦的手轻轻盖了上了自己的眼,那人动作温柔中夹杂着慎重的珍惜感,随后有什么东西被放在自己怀中。

 

“这玉佩可是我的传家之宝,下次别再这么干了。”

 

最后留在耳边的,是这么一句话。

 

.

 

白永羲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他看了看四周,是羲王府自己的房间。

衣服已经被人妥善的换好放在一边,身上半盖着薄被,他这么一起身,有什么东西顺势落在了被褥上。

 

凤纹的玉佩在探进窗子的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END<<

 

彩蛋:

 

“哥?哥!”白锦锦的声音将白永羲不知道已经飞到哪里去的思维叫了回来。

“锦锦?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今天不上朝啦?还有你再捏下去玉佩会被你捏碎的。”白锦锦将窗帘彻底拉开,转头看向兄长。她也很难得看到自家哥哥这么发愣的样子。

 

听到白锦锦的话,白永羲像是被烫到手一般松了手,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玉佩半晌,耳边回响起某人最后说过的话。

白锦锦近乎惊吓地看到自家哥哥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个怎么看怎么让人浑身发冷的笑容。

 

笑话,以为一块传家玉佩就能抵消你在我碧天升云阁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的债?

 

想得美。

 

 

官道上的一匹马车中,褐发的公子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把平平无奇的扇子,猛然间他打了个大喷嚏。

 

“才分开多久就这么想我,下次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和你见面呢,羲王大人……”

 

最后四个字消散在空气中,无人听闻。


true end<<


别问我天子出现是干嘛的,就是助攻来的,没逻辑!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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